第(2/3)页 夫子当年骂季平子: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氏都敢在家里用周天子才能用的八佾了,你和宰予说我大鲁以礼治国,宰予听了都想笑。 后人们常常误会‘刑不上士大夫,礼不下庶人’这句话,是刑罚不用于士大夫阶层。 但宰予必须在此隆重声明,刑罚算个球,他们礼都不要了! 所以与其跑到大司寇的位置上受气,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大行人呢。 至少做大行人还能名正言顺的前往各国聘问,多与各国的卿大夫家族拉拉关系、混个脸熟,万一以后啥时候出了事,那还得指望他们发力。 阳虎就是宰予的前车之鉴,这家伙平时不积德,把周边各国都得罪了个遍。 要不是我给他找门路,他逃出鲁国也得挨收拾,这就是现世报。 大司寇都这样了,剩下的太宰和大宗伯就更别提了。 其实在早期,太宰才是六卿之首。 因为太宰的职责便是主管内朝和鲁侯的家务事,所以在早期公室强盛时,太宰在鲁国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是实打实的摄相事。 因此,太宰又可以被称之为‘宰相’,这也正是‘宰相’一词的由来。 只不过后来公室衰微了,太宰渐渐地也就被边缘化了。 到了今日,更是可以用一个大内总管来概括他的权力与职责。 现在的太宰,和后世的大内总管,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在于一个噶了,一个没噶。 而大宗伯就更别提了,那就是掌管祭祀和礼仪的。 虽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但那说的是太平年间。 乱世一到,戎马显然要比祭祀重要的多。 况且作为一个守孝三年都不乐意干的前卫派孝子,你让他把国家祭祀和各项礼仪梳理清楚,那属实有些难为人了。 回头祭典来临,如果硬要宰予上台主礼,那他也只能小头一低,这活他的确干不明白。 这不是宰予觉得自己能力不行,而是术业有专攻嘛! 祭祀这事儿,没点厚实的底子,你还真整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安排。 三个下卿的位置宰予都瞧不上,而从鲁侯的手中再继续扣点土地和民户出来,宰予也觉得不好意思。 公室现在都这熊样儿了,鲁侯就算咬咬牙,难道还能从牙缝里给他挤出四菜一汤来? 所以说,与其指望鲁侯封疆,不如开辟新思路,开创新打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只要能把阳关拿下来,那比什么都强。 阳关是齐国归还给鲁国的,而在那之后,阳虎又将阳关划到了自己的名下。 现在阳虎走了,阳关从名义上来说,应该交给公室管理。 但那只是名义上,实际上,谁先啃下来,那阳关就是谁的。 鲁侯现在这么上道,都愿意给他加官进爵了,难道还不懂得做个顺水人情吗? 宰予想到这里,俯身拜道:“即便您打算封赏下臣,下臣又怎么能接受呢?” 鲁侯闻言,还以为宰予是在按照礼仪谦虚辞让,于是便继续劝道。 “您有功于国家,有功者受赏,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宰予听了,只是摇头,他回道。 “有功者应当受赏,这虽是治理国家的至理。 但我身受国家的恩德已经足够隆重了,从您那里所得到的封赏,也已经足够让我的家人远离贫穷了。 况且,我听说,当初齐国的晏子正在家里吃饭,齐侯派了一位使者前来探问。 晏子与使者寒暄后,得知他还未吃饭,于是便将自己的饭食分了一半给使者。 结果,使者没吃饱,晏子也没吃饱。 使者见晏子身为受百姓敬仰的君子,得到君王重用的贤臣,然而却连接待宾客的饭食都没有,感到很惊讶。 于是他便将此事报告给了齐侯。 齐侯听闻后,也颇感惊诧。 他感慨道:‘唉!夫子如此贫穷,寡人竟然不知道,这真是寡人的过错啊!’ 于是,齐侯便让人拿上千金与租契要赐给晏子。 然而,晏子却推辞不受。 齐侯再三坚持,晏子才很郑重地向齐侯拜了两拜,辞谢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