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阮酒酒甩甩头, 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开。 帝王脑子里想的东西,她还是不要琢磨的好。 她只是个普通人,去探究帝王的心思, 岂不是为难自己。 “主子, 是不是坐车坐久了, 您有些头晕?奴婢让马车停会儿,您下车透透气,休息休息?”芝兰关心道。 临行前, 康熙特意下了明旨。德妃孕有龙嗣,身体贵重。回程的路, 一切以德妃身体为重。 出发的日子,是钦天监官员占卜出的吉日吉时。路上的脚程,放慢些却无妨。 “不必紧张, 我没事。车厢里布置的实在舒适,连车轮滚动时的颠簸感,都小了许多。皇上和经办此事的人费心了。”阮酒酒道。 芝兰莞尔一笑:“主子不知道?皇上让人重修了从行宫到宫中的路。路况尚好的,没有动工。坑坑洼洼的那些小路, 重新修建, 不仅填平了路坑, 路面也更开阔了。” 阮酒酒坐在车里,不曾掀开帘子往外开,还真不知道路面的情况。 “当真如此?倒是让我受利了。”阮酒酒道。 “是梁公公悄悄与我说的。梁公公说,主子曾和皇上提过修路的重要性,皇上记在了心里。从行宫到京城的路,也是各城地之间的重要道路。因此,皇上一到行宫,就令工部和各地府衙安排人修路。时间仓促, 只能先捡着路况最差的修好。百姓们该感谢主子呢。有了平坦的道路,进城运货都方便许多。”芝兰道。 阮酒酒道:“这和我可没有关系。我不过是身子娇惯,贪图享受,才和皇上提了路面不平的事儿。是皇上心系百姓,把一人之事变为民生之重,拨款修路。” 芝兰神色一凛:“是奴婢说错话了。皇上在百姓心里,是救苦救难的明君好皇帝。” “这是自然。皇上为了百姓,殚精竭虑,令人崇拜佩服。”阮酒酒道。 “路途平坦后,坐在马车里,再也不觉得颠簸。不过,在车里看书还是会有些头晕。把被子抱过来,我躺下睡会儿。”阮酒酒道。 “诶,主子您躺着,奴婢给您盖好被子。”芝兰应声道。 阮酒酒和芝兰的话,没多久就传到康熙耳中。 康熙手里拿着奏折,朱批刚圈好,颜色还红的鲜艳。 康熙眉眼温和:“旁人做事,朕只嫌他们不够谨慎稳重。偏偏在她那儿,朕希望她会多揽功。朕年年出巡,路况不平之事,遇到的不知凡几。却从未想要拨款修路。总想着,国库钱财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却不曾想到,路通财才通。她点拨了朕,还偏不承认。” 梁九功道:“许是德妃娘娘真是无心之言。而皇上心系百姓,无论何事,都能想到百姓。” 康熙笑骂道:“梁九功啊,这个马屁,你拍的心虚不心虚。” 梁九功谄媚一笑:“德妃娘娘不也说,皇上您是千古明君么。奴才觉得,娘娘说的极对。” “行了,在你嘴里,朕没有一处不好的。给朕磨墨。”康熙道。 “奴才多嘴,有皇上您心里记挂着德妃娘娘,比什么都好。功劳不功劳的,不也是为了给您解忧?”梁九功道。 “你这话说的偏颇了。德妃若为男子,必是名声璀璨之辈。”康熙道。 可惜了,这样的政治天赋,却是一女子。 康熙心里惋惜又庆幸,惋惜阮酒酒有着对百姓的大爱,却只能身在后宫。又庆幸阮酒酒无心功绩,只爱清闲日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