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你们说, 皇上盼着德妃娘娘这胎,是生个阿哥, 还是个小格格?”太医写着药方的毛笔,悬在纸上,转头去问同僚。 “别说是皇家了,就是普通百姓家,也盼着男丁多。皇上自然是想要阿哥的。” “可是,我向皇上复命时,皇上话里话外的, 都是笃定德妃娘娘要生个小格格。”太医道。 “枉你成婚多年,孙子都快有了, 还不懂这个。皇上定然是怕给德妃娘娘压力。左右德妃娘娘已经给皇上生了两个阿哥。两位阿哥的身体, 壮实的跟小牛犊子似的, 若无意外的话, 必是能平安长大。又何必在这一胎上, 强求一定要有个阿哥。儿女双全也是大喜啊。” 太医笔尖落在纸上,继续写着药方。 “你说的也是。”太医道。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当太医的, 只要治病救人,其他的事能不掺合就不掺合。我为什么羡慕你这次运气好, 还不是你这几个月只要给德妃娘娘保好胎就行。换作是其他娘娘有喜,我都没这么羡慕。” 太医笑了笑:“怎么,一顿午饭还不够?” “等几个月后, 德妃娘娘平安生产了,你得把家里藏的那坛药酒拿出来。上好的人参泡的药酒,喝一口延年益寿,无病无痛。” 太医道:“那就等着吧。到了明年夏天,这口酒你们必能喝上。就一口啊, 多了就补过头了。” “都是围着医术药材打转的,我能不懂这道理。一口就够了。” 太医这边从后宫之事,转向闲话家常。 阮酒酒闲着无事,让芝兰拿了些彩线,打起了络子。 康熙过来时,一眼看到阮酒酒手边的小竹篮子里,放了两条络子,手上正在编的那条络子,也打到了一半。 “芝兰,你就是这样伺候你主子的?打个络子玩玩就罢了,竟还打了这么多条。”康熙有些怒意。 “头低的晕不晕,手疼不疼?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睡懒觉,今儿怎么倒是勤快起来了。快放下,别累着了。”康熙强势又小心的,把一条黄色的络子,从阮酒酒手上夺了下来。 阮酒酒心疼的看着康熙手里快完工的络子:“皇上,这络子是给您打的。收个尾就好了,您这一抢,大半都散了,又要重新编。” “不气不气啊。朕络子、荷包什么的,都够用。有针线房做活,哪用着你辛苦。”康熙道。 “看看,你手指都勒红了。”康熙检查着阮酒酒的手指。 打络子时,有些地方需要手指用些力。阮酒酒的手指又白又嫩,难免被绳子勒出一点儿红痕。 阮酒酒随意的甩甩手:“一会儿就好了。往常皇上都是缠着我,想要换新荷包、新络子的。那时候,也不见皇上心疼。可见啊,还是肚子里的那块肉,才是皇上真正的宝贝。” 康熙握住阮酒酒的手:“别甩别甩,小心些。你才是朕的心肝儿,肚子里的那是小宝贝,你是大宝贝。” 阮酒酒耳朵一动,这话听的有些耳熟。 好似她哄胤禛时,就是这么说的。 胤禛是额娘的大宝贝,胤祚是额娘的小宝贝。你们都是额娘的宝贝。好一个端水大师。 康熙是耳濡目染了吗?学的真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