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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天将亮未亮，陆柏醒来，还没睁眼就去捞身边的人，扑了一个空，旁边的枕头上空空的。

    他倏地睁眼，『摸』『摸』蒲文心睡的那侧，被子里没什么热乎。

    “文心？”陆柏起床，出去找人。

    客厅里没有，昨晚关掉的落地灯又亮了一盏，茶几上有蒲文心给他留的字条：

    【陆师，我回了，借你的车开，等我睡醒了给你打电话还车。】

    茶几上，他的车钥匙不见了。

    昨晚人没收住，一共三次。

    她筋疲力尽，靠在枕头上就睡过去。

    早上五点多他醒来一次，那时她还在他怀里，她应该是六点左右离开，赶在蒲万里起床之溜回。

    陆柏收起那张留言条，给她发消息：【车放在你那边，我过去开。】

    蒲文心：【嗯，我困，等醒了跟你聊。】

    陆柏打算睡个回笼觉，了床上毫无困意，躺了一会儿索『性』起床。

    几天爷爷问他，今年春节是不是回北京。

    他当时还没确定，敷衍了句。

    他回爷爷：【我今年还是在苏城过年，我跟文心复合了，年后她还要回曼哈顿待一段时间，只有年这几天有空。】

    陆爷子睡得早起得更早，这会儿已经早锻炼结束，看孙子复合，他顿感年轻了几岁。

    他委婉问道：【苏城的冬天真不用擦雪花膏？】

    陆柏：【您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假。】

    陆爷子考虑片刻：【等明年吧，明年你复婚了我过去，要是我明年能在苏城过年，时春节给你个大红包。】

    陆柏，【谢谢爷爷。】

    他换好衣服拉开卧室窗帘，在外面景观『露』台上，完整欣赏了今年冬天的第一个日出。

    今天是假期的第二天，陆柏没处理公司的事，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没吃早饭，他打车去了巷子。

    在巷子口遇熟人。

    秦与是这条巷子最忠实的顾客，只要人在苏城，恨不得一天三顿饭在巷子里的饭店解决。

    秦与刚游过泳，早饭还没吃。

    “陆师，早啊。”

    陆柏点头，人现在有了默契，不再问对去巷子里干嘛。

    秦与问他：“你早饭吃没吃？要不要给你买一份？”

    陆柏：“随便吧，买也行不买也行。”

    这是秦与见过陆柏最好说话的一次，他决定：“那不买了，省我几个钱，有情饮水饱。”

    陆柏心情好，不跟他计较。

    修车铺已经开门，蒲万里在门口忙活。

    他直奔修车铺，秦与去买早饭。

    秦与刚才只是开玩，还是给他买了一份早餐。

    陆柏问他，今天蒲晨有什么安排。

    秦与：“她上午应该起不来，昨晚我跟她讨几个案例，没注意时间，三点半才睡。”

    他看着陆柏：“你是不是有事？”

    陆柏：“本来打算中午请你出去吃饭。”

    现在看来，这姑侄俩说不定能睡中午。

    秦与打开店里的折叠桌，把背包里的书打印的资料拿出来，边吃边看。

    陆柏没打扰他，外面跟蒲万里聊天去。

    一个上午快过去，指针滑了十一点五十。

    往这个时候，陆柏早已告辞，今天现在没有要走的意思，秦与也是，还在认真看书，资料摆了一桌子。

    蒲万里在白板上客问道：【马上中午，你要是不嫌弃，我回做几个菜，你简单吃点。】

    陆柏秦与不约同点点头，表示不嫌弃。

    特别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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