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与说：【我着急跟你视频。】

    “衣服穿上，别着凉。”秦明艺从车里拿出羽绒服给秦与。

    秦与刚穿上，另一个手机响了，大学同学打来的电话。

    外面实在太冷，秦明艺推着行李箱上楼。

    这处公寓君硕大哥家多年前购入，家的公司在波士顿有研中心，他们过来出差偶尔会入住，秦与到这边上学后，常住这里。

    十几分钟过去，秦与还没上来，秦明艺走到窗边往下看，儿子还在楼下打电话，她打开行李箱开始整物品，箱子里一多半给秦与带来的东，还有几本工具书。

    书房的门敞开着，她几本书送过去。

    这秦明艺第一次来公寓，秦与开学时君硕送他过来，她当时手头有案子，那几天开庭，她抽不开身。

    站在书房门口，她环顾一周。

    书房的布置跟她想象中差别很大，各种小礼品和小物件占了其中一个书柜的两层，不用想，这几年来蒲晨送给秦与的礼物。

    书桌上放了三张摆台，一张蒲晨的单人照，一张他跟蒲晨在高三室里拍的毕业合照，还有一张他和蒲晨暑假旅游时在景区拍的照片。

    落地窗边并排摆着几盆绿植，室内温度适宜，们在冬日的晨光下，苍翠欲滴。

    苏城的公寓里也有几盆差不多的绿植，还有一小盆多肉，都蒲晨送给他的，他当宝贝一样养着，当初他恨不带着那几盆绿植漂洋过海。

    来这里上学后，他怕她这个不靠谱的妈忘记给绿植浇水，于那几盆绿植和多肉寄养在物业那里。

    听物业管家说，他隔三差五打电话询问绿植长势，很上心。

    秦明艺收视线，走到书桌前手里的书放桌角，这才看到他桌上摊着一本法律专业书，她眉头微皱，再去仔细看他的书柜，法律方面的书籍几乎占了一半。

    她随手拿了一本翻看，上面还有认真记在旁边的备注，秦与的笔迹，越往下看她心口越闷，气管被人攥住了一般。

    秦明书原样放好，抱起她带来的几本书疾步离开书房，就当她从来没进去过。

    二十分钟后，秦与跟同学打完电话又跟蒲晨视频过，上楼来。

    秦明艺此刻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吐司还剩最后一口没吃完，一杯牛『奶』见底，盘子里的草莓只剩两三个。

    秦与脱了外套过来，看餐桌上的早餐过于简单，“妈，有龙虾卷要不要吃？”

    秦明艺：“这个够了。”

    她若无其事道：“你堂哥也在波士顿出差，打电话给他中午一起吃饭吧。”

    “行啊。”秦与拖出一张椅子坐下，给楚尧消息让他忙完过来。

    “妈，我让你带的几本书带没带来？”他问母亲。

    秦明艺指指客厅沙旁边的行李箱：“在箱子里，有一本不你要的那个版本，等我去再给你淘。”

    “不用，差不多就行。”秦与过去拿书，行李箱立在那里，没有动过的样子。

    秦明艺吃完盘子里最后三个草莓，起身收拾餐桌，“你整箱子吧，我在飞机上没睡好，补两个小时觉。”

    洗好餐具归位，秦明艺了客房。

    然两个多小时过去，一分钟也没睡着。

    秦明艺眼罩推上去，盯着天花板走神，想到秦与现在那么多时和精力放在了法学上，她就胸闷气短。

    总怕他再一个脑热，去攻读法学学位。

    她不敢往下想。

    自从秦与转到苏城，似乎一切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她眼看着他越走越偏。

    来波士顿前，母亲在电话里再三叮嘱她，让她见到秦与别拉着脸。她尽量心平气和了，秦与瞒着他提前去那件事她自己翻篇，给予解。

    可现在他又一门心攻法学，到底几个意？

    --

    中午十二点半，楚尧姗姗来迟。

    秦明艺敷过面膜，化了精致的妆，脸『色』看上去没那么憔悴。

    好不容易聚一次，她不想扫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所有情绪隐藏。

    “二婶，好久不见。”楚尧这些年习惯了喊秦明艺二婶，即便她跟君硕离婚多年。

    秦明艺：“好久了。”

    她认真想了想：“快三年了吧？”

    楚尧：“差不多。”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沙旁边踢一脚在打游戏的秦与，“吃饭去。”

    吃饭的地方定在两公里外的一家连锁餐厅，也家的产业之一，由楚尧负责运营，本来家长辈没抱希望，他出了名的爱玩，不务业，没想到被他经营上了规模。

    有楚尧调节气氛，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

    秦与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起身去了洗手。

    楚尧不傻，早就现二婶跟秦与只维持表面上的和气，这母子之一旦过于客气，那肯定就出了问题。

    趁着秦与不在，他问秦明艺：“秦与不又惹你生气了？我来收拾他。”

    不提还好，提了后秦明艺就压不住火气，“秦与现在一半心都在法学上，他打算去隔壁学校的法学院攻读j.d.学位？！”

    既然二婶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再瞒着，眼下最重要的事说服二婶同意。

    他主动揽过责任：“那些书都我帮秦与借来的，后续我也在找人给他写推荐信。哈佛法学院可我做梦都想去读的，我也一直想攻读j.d.学位，可惜资格不够。秦与有这个本事，这不好事吗。”

    秦明艺看着楚尧，不敢置信：“他还真要去攻读法学学位？”

    楚尧：“......”

    合着二婶不知道呀。

    刚才二婶那么准确地说出秦与想要攻读的学位，他还以为二婶知道了秦与的想法，原来那句话有歧义，二婶问句，气头上的话，结果他听成肯定语气。

    看着二婶脸『色』变了又变，他自知失言。

    秦与之前交代过他，不要跟家里提起他想攻读法学的事情。

    没想到被二婶破防，他一个不留神秦与给卖了。

    楚尧不遗余力补救：“我推荐秦与，要有时就攻读一下法学学位，对他以后事业的展没坏处。”

    秦明艺但不语。

    楚尧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我跟他说，既然来都来了波士顿，就两个大学都读读。”

    他话锋一转，拿自己举例子来转移秦明艺的不满：“这条街上除了我们家餐厅，还有两家餐厅很有名，我每次来出差，都要另两家餐厅吃一遍，也不枉费来了一趟。这个道我经常灌输给秦与，大概他领悟了我话里的精髓，才想两所大学都读一读。”

    秦明艺：“......”

    家的人，还真热衷于吃，什么都跟吃扯上边。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