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北冥神功对九阳神功-《诸天:从射雕开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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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又渐觉右肩伤处痛如刀绞,不由心下一横,厉啸一声,双掌一上一下,猛地向顾朝辞撞到。

    顾朝辞胜券在握,也不与他硬争,变掌为指,疾点对方要穴。

    这招已在无崖子料中,他忽地微微一笑,双臂圈合,波的一声轻响,两只手掌已然夹住了顾朝辞手掌。

    顾朝辞只觉无崖子掌心传出一股粘力,一挣之下,非但脱手不得,还有一股极大的抽力,从他双掌中传了过来。不由心神剧震:“北冥神功!”。

    忽觉无崖子的手掌竟仿佛一个大风箱似的,所蕴吸力汹涌澎湃,自己内力已然有外泄之感,他尚在思忖到底抱元守一好,还是直接猛力而发好,转念之时,体内“九阳神功”却已自行起了应和,顾朝辞当即一笑,顺势而为。

    无崖子内力甫施,立时觉得顾朝辞体内竟也有一股极强吸力,源源不绝地将他的内力吸引了过去。这也让他不由得一惊,对方这一手,颇出意料之外。

    先前他听顾朝辞品论天下人物以及他所施展的武功,已是惊诧莫名。深知这少年并非寻常人物,他施展“北冥神功”吸取对方功力,也只是想让他俯首认输,扳回一把而已。

    怎料他内功心法精妙至斯,一遇外力,反击竟然如此凌厉。

    他非常清楚,顾朝辞虽也可以吸功,却与“北冥神功”不同,他不是主动吸功,而是体内神功遇到威胁后,自行防御反击而已。

    二人这次对决,也可以说是“北冥神功”与“九阳神功”的大对决,由大动转为极静,一时都状若石像,唯有须发微微飘动。

    这木屋里也静了下来,再无一丝风声。

    无崖子一瞧顾朝辞,见他双颊白里透红,意态从容,不觉一惊:“这样下去,我吸他,他吸我,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岂非成了内力比拼?

    他年轻力壮,我却年纪衰迈,大限将至,只消过的一两个时辰,我定然坚持不住,一旦散功身亡,那可如何是好?”

    正没做理会处,却见顾朝辞向他眨了眨眼,无崖子自明其意,双方同时收力,你减一分我收一分,一瞬间同时收功,闭目屏息调气。

    稍顷,两人同时睁眼。

    无崖子眼见顾朝辞眸若深潭,晶亮幽深,神仪明秀,神采飞扬。纵然是贵中宰相,富中魁首全加起来,也不如他这般神气、他这般潇洒、他这般自信。

    不禁心想,先前看他狂妄无边,随口而道,侃侃而谈种种武林中事,好似掌上观闻。这份见识眼光,纵是诸多武林名宿,也比他不上。

    没想到武功、内力、经验、人品都是当世上品,他究竟是何路道,又是何等人物,方能调教出这样的弟子来?

    无崖子只觉顾朝辞来历越来越古怪,也起来越有趣了。不禁沉声道:“嫣儿能看上的人,果然非同小可。

    老弟年纪轻轻,见闻如此广博,武功如此高深,老朽看的出来,你掌法非但与丐帮“降龙二十八掌”大有渊源,一些地方与本派武学也有相通之处,不过武学之道,到了极处,都是殊途同归,也算正常。

    只是你的内功心法,老朽浅薄,看不出来端倪,也不敢动问,此内功具体是何名头?只想求教尊师是哪一位?”

    他是情场老手,当年先和师姐天山童姥谈恋爱,后来又移情别恋李秋水,而后天天面对李秋水,却对她的妹妹动了心思。

    以他的眼力,自看出王语嫣对顾朝辞说一套,做一套了,此时也不妨挑明了。

    好在王语嫣昏迷,不在这个屋子,否则非得斥责一句:“谁看上他了!你尽胡说”!

    无崖子也知晓擅问武学功法,是武林大忌,故而只想知道顾朝辞师父是谁?

    顾朝辞拱手道:“前辈过奖。晚辈所怀神功谓之‘九阳神功’,准确来说应该叫‘阴阳互济神功’才是!”

    无崖子见他如此坦诚,颇出意料。他本见顾朝辞武功高深,心思多变,如他一般,绝非女儿家良配。

    这才一口一个老弟,就是想将他强行拉在与自己同一辈分上,让他不好意思对外孙女下手。

    怎料他在武学上竟如此大气,不禁点了点头道:“这门神功,初学之时以阳刚为主,大成之后就是阴阳互济,与本门北冥神功实则一个道理。”

    顾朝辞自然知道,北冥神功也是阴阳兼具,笑道:“不错,二者所不同者,北冥神功多求外力,融化为己用,由小及大,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

    而我的九阳神功则是养气调神,自给自足,无穷无尽,敌人愈强我更强,对方再是力大,也如“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无从着力!

    故而此二功,也无所谓高下之分,只能看修习之人的成就造诣了!”

    无崖子听的频频点头,捋须笑道:“一语中的,你这九阳神功与北冥神功都是夺天地造化的不世奇功,老夫对你师父的确大有兴趣,也不知是何方高人!”

    顾朝辞叹了一声道:“家师经历传奇,一人精通儒释道三教精义,提倡三教合一。

    想他一代宗师,可为了创出这门九阳神功,大耗心智之下,已然仙游。他老人家主张无心忘言,柔弱清静,正心诚意,少思寡欲。故而驾鹤之时,告诫在下,他不欲留名红尘。请恕晚辈不便相告了!”

    说到此处,他眼中竟有泪光莹然。

    他说的是王重阳,这人此时尚未出生,可他内力高深,内息可以游走全身穴道,泪水自是说来就来。

    无崖子见状,不疑有他,谓然叹道:“说起来好生惭愧,除了先师逍遥子,老夫本也目无余子。

    对天下任何人,都没怎么瞧在眼里。

    至此与你相逢交手,才晓得世间竟有尊师这般人物,如此才情,他若出山闯荡,天下第一之名,舍他其谁啊!

    不能与此人一见,实乃平生之憾!

    小弟台,你能得遇如此名师,若无这身惊人艺业,反而说不过去了!

    你可真是福缘不浅哪!”

    顾朝辞陪笑了几声,忽地敛容道:“前辈,我有一事相商。”

    无崖子一摆手道:“咱们自家兄弟,你尽管说,我全都依得!”

    顾朝辞微笑道:“当真依得?”

    无崖子心想:“小子,你果然有所图谋!”眉头一挑道:“你还信不过老哥哥不成?尽管说罢!”

    顾朝辞微笑道:“那好。晚辈今年方才二十有三,以前辈的年纪,做我爷爷都嫌多呢,还请从此勿以兄弟相称。

    若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平辈论交也无防,当着您孙女面,这个小兄弟、小弟台还是不要再叫了,你和她一样,叫我“喂”“姓顾的”都行,不知可还依得?”

    无崖子不料他说出这番话来,当即语塞,心想:“这家伙对我孙女贼心不死,完了完了,弄不好,一切都得被他打包带走!”。

    半晌方道:“这……这……这怎么可以……以你的武功……”

    顾朝辞摆手道:“前辈若是不依,晚辈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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