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个……父亲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所以孩儿特地向邑中告假,回来探望您和母亲。” 孔子听到孔鲤居然这么有孝心,笑着点了点头。 “立身有义矣,而孝为本。你能明白这一点,距离义也就不远了。” 说完,孔子便撇下孔鲤,向着门外走去。 孔鲤见到他要走,赶忙抢先一步,拦在了孔子的身前。 “父亲,儿久别归家。您就不能多与我说上两句话吗?” 孔子见他这样,也不能直接呵斥他,毕竟孔鲤出于孝心,大老远回来一趟也不容易。 做了好事不夸奖,这也不符合他的教育准则。 但他毕竟有国事在身,现在也没工夫与孔鲤在这里闲聊。 于是,孔子只能开口问道:“学《礼》了吗?” 孔鲤被他问的一愣:“嗯?” 孔子趁着他愣神的时间,赶忙走出了门。 末了,还不忘记宽慰道:“鲤啊!你先去与你母亲聊聊,她也很久没见你了。闲暇之余,还可以学学《礼》,有不懂的地方,等为父晚上回来替你解答。” 孔鲤看到父亲要走,赶忙一个箭步冲出门外,拦在了马车前方。 “父亲,你不能去啊!” “不能去?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孔鲤急道:“阳虎将要在蒲圃掀起叛乱,那里即将化为战场。您现在过去,这不是去送死吗?” “什么?!” 孔子闻言,拍打着车轼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孔鲤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方才吐露道:“这我不能说。” 孔子问道:“是予告诉你的?他是准备与阳虎在蒲圃开战吗?” 孔鲤一愣:“您都知道了?” 孔子气道:“你一个菟裘的邑司徒,倘若不是阿予,怎么可能知道曲阜的变故呢?” 孔鲤听到这里,干脆把心一横,他从御者的手中夺过马缰,扯着乘马就要往回走。 “既然您现在都已经知道了,那今天就别去蒲圃赴宴了。” 孔子一看到儿子的动作,居然握住了他的手,生生将马缰从他的手里夺了回来。 孔子恨铁不成钢道:“大错特错,大错特错啊!” 孔鲤也急了:“怎么就大错特错了?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爱惜父亲的生命吗?” 孔子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如今国君尚贤无过,但却意外蒙难,陷于死生之地,我又岂能弃他而去!” 孔鲤正想开口反驳。 谁知孔子又指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 “鲤啊!我吃的是国君的俸禄,得到的是国君的礼遇,所以自当为他死难尽忠。你吃的又是谁的俸禄,受的是谁的礼遇,为何在此闲游?” “我……可是我来这儿,就是子我他让我来保护您的啊!您之前说过: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我现在之所以劝您不要前往蒲圃,正是为了不辱君命啊!” 孔子看了眼天色,也不敢继续与孔鲤再多做耽搁。 他提着儿子的衣领,直接将他拎上了车。 “既然如此,你便竭尽所能去完成你的使命,而我也要去完成我的使命了!” 说完,孔子一抖缰绳,马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城东飞驰。 “驾!” …… 曲阜上东门外,坐落着一处正在修建的园圃。 孟孙何忌坐在尚未完工的室内,抬眼看了眼头顶的太阳,有些焦虑的问道。 “阳虎今天一定会走这条路吗?” 公敛处父道:“蒲圃就在城东郊外,距离这里不远。阳虎如果从季府出发,必定会途径上东门。况且,我们在此处埋伏,本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阳虎选择绕远路,那就说明他起了疑心,我们的计划遭到了泄露。 那样的话,我们便直接由上东门退入城内据守。 阳虎这一次为了行动迅捷,出动的多是车兵,在原野地带与他决战,我们不占优势。 但如果是在曲阜的街巷上作战,那我们未尝不能胜他。” 孟孙何忌又问道:“宰子那边与他联系过了吗?” 公敛处父道:“菟裘宰子麾下甲士都派驻到了公宫附近巩固防守。不过……如今的乱局,您最好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孟孙何忌皱眉道:“公敛子此言何解?” 公敛处父道:“鲁之三桓鼎足而立,虽然三桓常有共进共退之举,不过孟氏难道可以完全信任季氏和叔孙氏吗?如果您不信任季氏和叔孙氏,又怎么可以完全信任宰子呢。” 孟孙何忌心里忽的一凉:“公敛子的意思是?” 公敛处父道:“孟氏之军现已齐聚上东门内外。如果宰子的确有铲除阳虎的想法,那么自然皆大欢喜。 如果宰子是另有图谋,那么您进则可以占据上东门与他激战,退则可以离开曲阜返回郕邑整军再战。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将从属于孟氏的下军将士安置在上东门之外,对您来说都是安全的。 而且,今日您既然都已经决定为国家铲除阳虎了,为什么不再想着更进一步呢?” 孟孙何忌听完这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公敛子,你该不会是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