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以攘暴乱、讨逆党之宜也。 肥之所举,不过延季氏之宗祀,成国家之大事。 若大事不成,肥当与季氏共存亡也。 阳虎将乱,事已至此,吾言已毕,天可怜见! 衮衮诸君,谁敢臣异主者乎!” 季孙肥一语言毕,拔出腰间佩剑,猛地插在面前的几案之上。 雪亮的剑锋倒映出昏黄的灯火,将亮光洒在每一位在场季氏家臣的脸上。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片刻后,他们终于还是在公父歜和秦遄的带领下齐齐跪地拜服。 “臣等,愿奉君为主,听从君子调遣!” 公山不狃面色阴晴不定的伏在地上,忽然看见面前递来了一杯水酒。 他抬头一看,正对宰予微笑的面庞。 “好啦!公山子,别苦着个脸了,来喝杯酒吧。” 公山不狃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乐得,他鼻中挤出一股气。 “哼!” 他夺过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谁知还不等喝酒,宰予突然拿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宰予笑着为他祝酒道:“祝季氏家宰公山子,健康长胜。” 公山不狃本想发怒,可一听这话,刚提起的火气又被压了回去。 但这时候要他笑,又有些强人所难。 公山不狃顿了半晌,只得摆出一副面沉如水的表情,也与宰予碰了一下杯。 “那不狃在此,也只能祝下卿宰子,健康长胜了。” …… 与此同时,曲阜上东门。 负责掌管曲阜四门开关,担任脩闾氏的南宫适,正顶着初春夜晚的凛冽寒风,站在城垛前向着曲阜郊外的山丘驻足眺望。 那是菟裘甲士驻扎的位置。 他看见在一片黑暗之中,几点微弱的火星正在从原野中升起。 火把照耀着漆黑的大地,映出了在寒风中随风飘扬的旗帜。 那是青、蓝、红、黄四种颜色组成的旗阵,四面大旗上,只书写着四个单一简单的文字——风、林、火、山。 其徐如林,其疾如风,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南宫适心中已经了然。 他抬起头,望着惨白的月色,只感觉仿佛扼住了它的喉咙,又好像被这月色扼紧了喉咙。 他只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好像说不出话来。 但最后,负责守卫上东门的士卒们耳中,还是响起了那道比往日沙哑不少的嗓音。 “开城,迎军。” …… 而在城西郊外的某处营寨中,挤满了傍晚时分才被召集来的上军士卒。 这是上军丁卯旅的临时驻地。 “这么晚了,突然让我们拿上兵甲到这里集合是干什么?” “难道是国君和列位大夫们改主意了,打算派我们上军去征讨齐国?” “就算改主意,白天召集不行吗?大晚上的,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是有什么毛病吗?” “说不准是新来的旅帅自作主张呢。” “就会折腾人,这新来的家伙,和仲帅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