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君子的品德,就好像是金与锡般精坚,又好像玉圭和玉璧般温厚庄严。 这大概说的就是宰子这样的人吧?” 季寤开口道:“我听说,君子事奉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必定恭敬尊重。 而接待地位不如他的人时,则谦虚和气。 小人事奉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必定谄媚巴结。 而接待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必定傲慢且忽视他人感受。 我们都要以这样的小人为警戒,而去向宰子这样的君子去学习啊!” 季寤这话刚一出口,在场众人的神色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还听不出季寤的意思? 他明面上是在赞扬宰予。 实际上却是暗踩叔孙辄,痛骂他是个少廉寡耻的小人。 当然,大家也不会真的以为季寤是什么道德卫士。 能来园圃作客的,不是阳虎的忠实盟友,就是由阳虎一手提拔起来的爪牙。 叔孙辄和季寤同是三桓家族的庶子出身,同样在家族中不受待见,而他们的发迹路线也十分相似,如今更是同在季氏掌管的上军担任旅帅。 但季寤担任上军旅帅,可以说是名正言顺。 毕竟上军一直是由季氏掌控,他一个季氏庶子在上军任职可以说是相当合理。 但叔孙辄却是叔孙氏出身,叔孙家的人把手插到上军来,这让季寤十分不爽。 他平时就没少在阳虎面前挤兑过叔孙辄,叔孙辄也因为寄人篱下,所以一直对季寤的挑衅行为以忍让为主。 其实担任上军旅帅,也不是叔孙辄的本意,他倒是想去叔孙氏和孟氏共同掌管的下军任职,但下军不要他啊! 叔孙辄虽然是叔孙氏出身,但因为他现在效忠阳虎,所以叔孙氏早就不把他看做自家人了。 只要叔孙氏和孟氏不松口,阳虎就是费再大的劲,也不可能把他安排进下军。 这也是为什么在今天的宴会上,众人当中就属他最急切的想要表忠心。 因为大家的位置都很稳当,唯独他的位子是最晃悠的,阳虎如果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把他撤掉。 但阳虎想撤其他几位,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叔孙辄的脸上阴云变幻,张口像说些什么,可季寤不等他开口,便哼了一声迈步离开。 公山不狃等人见了,也只得出声宽慰了叔孙辄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叔孙辄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方才捏紧拳头怨恨瞪了季寤离去的方向一眼,随后登上马车,冲着御者喊道:“我们走!” …… 而在叔孙辄和季寤勾心斗角之际,宰予的马车已经回到曲阜。 刚刚进城,他便吩咐御者直接去往子贡的府上。 或许现在把那地方称为子贡府上已经不合适了。 因为那里现在基本已经被改建成了印刷工坊,只保留了个别几个房间供家仆居住。 而子贡因为每个月都要在曲阜和菟裘之间两头跑,所以这小子甚至把他自己的房间也给改装了。 现在,子贡每次回到曲阜办公时,都是住在旅舍里。 等处理完手头的公事,他又会连夜离开曲阜,乘着马车跑回菟裘搞私人产业。 反正曲阜和菟裘之间也就隔着一百里,子贡轻车简从,从周道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这小子不嫌累的话,他甚至可以提前两千五百年过上‘工作在曲阜,生活在菟裘’的两点一线福报生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