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反正不假!” “彼其娘兮!又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子贡暴怒之下,正准备对准宰予打出一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但还没等出招,忽然听见驾车的御者冲他们说道。 “二位君子,我们到了。” 二人只得先下了车,但还未等走近旅舍,便抬头看见旅舍前停着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车前站着的中年男人气度不凡,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怀中抱剑一言不发的游侠。 那男人见到他们,先是冲着他们和善的笑了笑,随后缓步上前行礼问道。 “两位君子莫非就是白天帮助了我女儿的人吗?” “您的女儿?” 宰予上下打量了他华丽的衣着一眼,又望了他身后的马车和那些剑客。 这人怎么看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他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我白天救助的那位姑娘,可不像是豪富人家的女儿。 她要是真的显贵,她的父亲又怎么会被治罪呢? 不过宰予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我的确曾经帮助过一位名叫燕妫的姑娘,您难道就是她的父亲吗?”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看来我没有找错人。我的女儿告诉我,正是由于你们出手襄助,我手下的门客才不至于遭到国君的杀戮。 我田恒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既然二位君子曾有恩于我田氏,那么我自当百倍报偿!一点谢礼聊表敬意,还请您二位不要推辞,一定要收下。” 田恒? 听到这个名字,宰予和子贡的脸色全都变了。 子贡变色,主要还是因为田氏。 天下的明眼人都知道田氏隐隐有鸠占鹊巢取而代之的趋势。 当初吴国的延陵季子来到齐国游历时,就曾规劝晏子明哲保身,交出权柄,退还采邑,以此来避免灾祸。 与晏子同病相怜的晋国贤臣叔向,也曾与晏子私下探讨过两国的局势。 叔向认为公室的衰微已经不可避免,晋国的公室终究会被六卿取代,齐国则会落在田氏手中。 而夫子平日授课时,也曾对学生们提及过在齐国客居时的经历,他老人家每每说到田氏都忍不住叹息。 虽然夫子没有明说,但他离开齐国,必定有田氏搅局的因素存在。 因为以夫子的政治主张,他一旦在齐国得到任用,受到打击的必然是像三桓、六卿、田氏这样妄图取公室而代之的乱臣贼子。 子贡的脸色就已经很精彩了,但和宰予的脸色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宰予的心里都已经骂开了。 好啊! 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我和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另一条时间线上你把我宰了,现在跑来赔礼道歉了? 田恒,你可以啊! 我菟裘宰子没去找你,你倒跑来找我宰子了! 娘的,晦气! 不过宰予心里骂完了,又觉得有些迷糊。 我救的难道不是燕妫的父亲吗? 怎么变成救了门客了? 宰予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见到田恒身后走出一名衣着稍显寒酸的中年人。 他手中捧着一方垫着丝绸的红木小盒,恭恭敬敬的走到宰予的面前,双手呈上。 “您的恩德,小人谨记在心,日后您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庄熊纵然万死,也不敢推辞!” 他的一言一句皆是言真意切,不含半点虚假,一时之间都把宰予给听迷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的记忆混乱了? 但宰予也没多想,只是从庄熊的手中接过红木盒子,回道。 “您客气了,见死不救非君子,见义不为枉为人。我虽然算不上君子,但还是懂得做人的基本道理的。您无辜受难,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庄熊听了这话,张着嘴想要再对宰予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而田恒则笑着向宰予问道:“我听说二位是鲁国来的君子,但还未请教过二位的名讳。” 子贡闻言,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在下端木赐,字子贡。” 而宰予则还在纠结要不要和田恒摊牌。 田恒看他久久不语,奇怪的问道:“您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