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名南山人进入小学学堂后,整个六年都在学习南山语言体系,这里面包含南山语法,南山用词,用南山语对话,用南山文书写,南山文的阅读理解……等,学生从小学毕业时,几乎百分之百已经娴熟地掌握了南山语言,可却还对普通文一窍不通。 直到学生上了初中一年级,学校才会安排普通语的课程,就像普通区域的人从零到有地学习普通语那样,从音节,再到一二三四五,再到简单遣词造句,再到开始尝试写二十字、五十字的简短作文。 可毕竟南山语言体系才是南山最普遍的沟通方法,学堂内的教师还是会把着重点放在南山的母语上,又因为南山人本来说的便是南山语,在非正式场合很少用普通语,南山的孩子们多数听到的全是南山的语言,自然而然会更加地“南山化”。 普通语言体系其实是很难的,它有四个声调,分平声,上升的声,先下再上的声,往下掉的声。 而南山话不论是声调,还是发音时的习惯,都和普通语有很大的差异,这导致许多学生在转换后不能流利地在四个声调中切换,也不能熟练地掌握另种发音习惯。 许多普通的南山学生在读完初中之后,依旧只会简单地使用普通语说几句十分日常的话,例如“早安”、“你好”、“我饿了”、“我希望买这个”,不能在没有辅助参考的帮助下写出一句连贯的句子,水平相当于普通区域一两年级的小学生,有在刻意进修的学生可能会更加厉害,能够用较长的句子进行简单沟通,也有一定的写作能力,但说到比较长的段落时,说快了,音调就完全飘了,发音也开始变回南山惯用音。 可林茉莉属于意外之中的意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智商本来就超高,还是说她在学习语言这方面真有什么天赋,在几乎没有一个人把普通语当成家常便饭的地方,她的普通语学得和普区人一样好,假如她长的不是一头褐色的头发,也不说自己是南山人,不管是从网上还是从现实中看,就算是普区人也不一定看得出这家伙是南山南部山区的孩子,受的教育表面上看还没有南山国际学校里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南山军官的那些从小必须文武双全、懂得多种语言的孩子好。 可能这就是“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但又必定会为你开一扇窗”吧! 谁说患有高功能自闭症的人就样样都不行,也许他们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还聪明多呢——也许我们的思维不应该被现有的疾病而框束住,也不该让疾病撕毁我们无边无际的想象、和憧憬美好的能力,就比如说我面前的这位朋友,其实她的蓝眼睛也很独一无二,配上褐色的头发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两颗蓝宝石镶嵌在眼窝里,给人一种美丽的点缀的感觉。明明很漂亮,很好看,不是吗?为什么要因为它而自卑呢? 「可惜现在我不能说话,要是能说的话,我一定把这段话完完整整地说给林茉莉听。我相信她的内心是知道要高兴的。」——《程风斩的回忆录》。 而一个南山普通护士的文化水平,基本是职业高校的护理系毕业,只有刚入职场就直升副护士长以上的护士才是南山医疗大专及以上毕业,并不见得各个都是研究生和博士,因此身为南山人的他们不习惯普通语或许也是常态。 ——「就如我后来我在多个朋友的陪伴下尝试学习南山话时的最初,我也搞不清楚南山语为什么会比普通语还要多出很多个声调,并且在刚接触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如何把声音变到正确的调上,说得磕磕绊绊,奇奇怪怪,调也飘得不能够,好比一只狗学猫讲话一样。 我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如林茉莉的三分之一,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告知大家自己说得很烂,发视频给南山友人的时候也是尽管让他们笑。他们笑了,但是惊喜地笑,这让我有动力更努力地学习,最终勉强懂了些南山话。反观自己之后,我不由得想:南山人学习普通语也是这么不易么?也真是辛苦了。」——《程风斩的回忆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