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与我们起初在现实中关系别扭,闹矛盾闹到文手圈里无人不知,众人几乎皆了解我们曾经如同宿敌和死对头那般存在,只是直至最后,双方皆被对方承受的苦难打动,意念和观点皆慢慢转变,成为允准互相倾吐心声的友人,互相扶持前行,可谓是彻底反转的结局——但梦中的你的身份只可言又来了大反转,梦中的你通过网络聊天与我逐步熟悉,梦中的我们开始关系平和甚至安心,但实则梦中的你是骗取我信任而打入内部的内奸,是本就站立于邪恶一方的间谍性质之人。梦境里说,最终我亲自发现且确信你只因刺探情报才打入我方部队之后,我在友情与大义间挣扎一番后仍选择亲手将你葬送,履行军人的职责。 由此可见,我做的有关特编第一作战连的梦中,虽然但由于梦境仅仅留存于我脑海中一小片段,继续揣测的线索并无太多,但所有梦中的场景皆为和现实对立抑或相反,所呈现的结果自然也是绝对反转,现实中没有发生的事情、甚至完全不同的结果在梦中发生,梦中的的确确发生的事,在现实中却是虚幻的泡沫——这样的梦境简而言之,便是老一辈所称的“反梦”的存在。茉莉知识如此渊博的话,对这样的梦境有怎样的看法? 而屏幕的对面很快便传来相应的答复。 林茉莉说:我认为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影,看来我的潜意识内仍然有腿能够动弹、希望我也能和普通的南山南山区的同侪一样,过普通却不遭受歧视的生活。不过,话又说到腿好起来这……根据梦的模糊性和概率作用,梦里风事件也有真实发生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有人认为自己会做预知的梦。世上的一切皆存在可能性,而至于你的这个梦,我个人认为并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也许在另一个时空抑或纬度的你确实能够站起来,并且成为你现实中想去成为的特种兵。 我也很好奇当身为梦境男二号的天山北人、现实中三肢瘫痪的病友任我行,在知道自己的患腿和患手已然变得健全,无恶不作在当地有出臭名的、醉驾后还开车载着他上路导致他瘫痪的父亲,竟然转而成为敬国英雄,而其从小到大的梦想于梦境中完全达成,且已然成为优秀的狙击手,还是一秒拉拴半秒瞄准,无准镜便可以一枪爆头狙杀敌军的瞬狙,他对梦境的观点又是如何,信任的天平将倒向正亦或是负的答案? 我用略微做过修改的话语向任我行发去,屏幕对面则是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直至输入二十分钟左右才跳出来一段较为完整的话。我想,对于追求高质量文字的文手们来说,不管当下场景有多么困难,打字有如何艰难,只要意识是清醒的,就需要做到尽可能不出现错别字,这是对写作和对面一边与自己沟通的文手的尊重。 作为一名仅能躺在床上,或者靠在高靠背的电动轮椅上,用一只无力的手去敲打键盘或者屏幕,并且还需保证每一句话里不出错别字,确实是一件稍有难度的事情,只因即使是语音输入转文字,也需要手动将语言里的错别字与不通顺的句子梳理清楚,再转为正常文字的表达方式。因此即使在线阅读后,回复的速度也慢很多是需要被谅解的。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作为残障作者的网友亦或是朋友,如果连等待对方用残缺的肢体拼凑出完整的语言的时间都没有,或者说你很觉得我的回复速度占用了你时间中的许多,那我的建议是尽早收拾地铺灰溜溜地跑走,以免最后自己忍不下去还要怪到本该属于本体无罪的人身上,那样可就像是被霉运缠身了喔? 任我行给予我的答复依旧带着嘲讽意味,他似乎有些将信将疑:呀,如果斩仔很喜欢在梦里达成梦想的话,那你可以终日在床上呼呼大睡,那样既会让人觉得身心无比愉快,又能一直站起来打仗训练了不是吗?诶嗯、我这么说好像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家伙戳破“青春美少女的幻梦”那般,好伤感、太伤感啦,我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听完他的回复,我再度于友列中寻找能够谈论此话题,并且此时此刻还在线上的朋友,但最后却带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将朋友列表翻至最底端,严肃地凝视着那个褐发褐眸的头像,喻意禁止通行的圆圈,自从几个月前就再也没上线的她。即使梦中的我双腿已然健全,能活蹦乱跳、做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战术动作,把各种枪械武器玩得滴溜滴溜转,身份还是一名和她一样时刻准备着为国捐躯的英勇战士,我却没有脸告诉她这个梦境有关她的内容究竟如何:只因这个极限反梦将本该被称为英雄的她的身份搞成内奸,弄成没有任何国人可以接受的叛国军人,成为我国的戴罪之人与外国军队不得好死的走狗。可大家得清楚的是,她在梦境外面可是为国立下一等功的英雄,是为保护边疆而牺牲的战士,是用我一辈子站不起来只求她好好活下去、继续守护祖国的边防线、将她的写文观念告诉大家我都自觉值的人。 虽然我在并未知道她是一名光荣的特种兵战士的时候,她便已然在边境冲突上牺牲,但根据我以往对她的了解,不用她本人出现,我也似乎可以做到模仿她的语气说一两句话:……如果我也会背叛国家,那世界上可就没有对国家忠诚的军人了,哈,程风斩,有什么好笑的?我说,这该不会是你小子编出来刻意气老子的小故事吧?嗯,好啊,不承认也没关系,那是不是我暂且先不果断地下定论,但你可别被我抓住什么小把柄,是你编出来的就主动自首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忘我罚你关禁闭和写检讨书的事。 但我再也听不到这样的答复。 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是见到师父的头贴和聊天记录便会感到意难平的那类人,我迅速将聊天页面往上拉到顶,继而顺着看还有哪位出现在梦境中、而现在又正好处于空闲时间,方便聊天与报喜的友人,转移一些轻松的话题,一个黑色外表,橙色混合黄色的火,红色三角眼的炸弹头像映入我的眼帘,我心中不由得扑哧一乐,很是想看看这位被称为火药桶的文手朋友听到梦中他与我对打的场景会如何看待。 “……停,你说什么哈?老子把你踢瘫痪了你才回到现实中来的?老子的脚还真是有让不清醒的弱者认清事实的作用?哈哈,就说吧,老子果然是最牛掰的——啧。哦,多谢你告诉我,极度重躁狂患者在梦境中比现实中厉害一千万倍,我的身份还是我从小就向往当的特战部队士兵,那我他妈简直酷毙。” 还没等我这一番描述至结尾,头顶呲牙咧嘴的黑色炸药头贴的杨烈狂在屏幕对面很兴奋地叫嚷着,看样子他的头像与他的状态十分符合,他也貌似对梦境里对他的身份塑造得很是满意。 不仅保留极度重躁狂这个病名,可以极度重躁狂之名与敌人进行战斗,但只有精神方面的微小状况,却没有任何躯体症状,战斗力却反而狂暴地增加数十倍,力量、爆发力和耐力等全然速速提高,各种腿法拳法和杀招一样不差地到位,体格体型皆展现猛汉形态,手臂上的肌肉与大小腿上的肌肉结实如堡垒,甚至能够一个飞膝就把“我”直接从梦境里顶回现实,听起来也不愧为最强者人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