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索额图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等候康熙发落。 康熙道:“保成这孩子,总是做一些惊人之举,你是太子太傅,有教导太子的职责,又是他的外家,关系比其他太傅更亲近一些,有些事,保成不会与其他太傅去说,却愿意与你说。此次回来,多教教太子为人处世之道,也免得他总长不大,不明白何为人心险恶。” 索额图听着,面上不动声色地应下了,心中涌起了狂喜之意。 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与太子多亲近一些,还不打算收回琉璃官窑暴利,愿意继续给他分一杯羹啊! “微臣谨遵圣命,定全力教导太子殿下!” 康熙又敲打两句:“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你自己心里警醒着。” 说完这些,康熙再没有挽留索额图,让他自行离去。 索额图回到族中,管事悄悄来寻,低语着向他悄悄“告状”:“几位大人说,相爷不在时,殿下从不传唤我们的人。” 索额图刚被康熙敲了警钟,这会儿心中一根弦正绷着呢! “稍安勿躁,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殿下年岁还小,与我们家族其他子弟并不亲近,待他再大一些,就知道母族的重要之处了,也唯有我们家族的人,才会全心全意地为他办事。” “殿下问皇上要走了几位翰林院学士。” “殿下将礼部的清流官使唤地团团转。” “现在殿下去了户部。” 他就是不多看他们的人一眼! 属下言尽于此,道不尽的委屈与难过,得不到殿下的重视,他们这太子党羽还能算是太子党羽吗? “好了,此事待我与殿下见了面,自会解决,”索额图安抚族人,殿下不差遣他们,到时候他自会问殿下揽活干,不怕殿下使唤他们,就怕殿下无视他们啊! “没有殿下重视,相爷不在的日子里,家族子弟皆小心谨慎做人,还损失了好几千亩田地呢!” 索额图淡淡道:“是侵占良田,还是损失自家田地,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 “可……”可别人家都这么干,八旗权贵侵占民田、民房占为己有之事即使是到了官府,也是衙门不敢判决的案子。 “你忘了前些年清算之事?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总有人盯着咱们家,那些自诩清流,不畏惧权贵的汉臣,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呢!” 说起汉臣,索相党羽还真有几分委屈,太子殿下亲近汉臣多过亲近满臣,比起用特权来达到目地,他更喜欢光明正大,公事公办,害他们都不敢有多余的小动作,生怕一不小心被并不知情的太子殿下“大义灭亲”了。 这次丈量土地、清算田地,赫舍里一族损失的也不少,还有那新成立的大清银行,人们都相信了大清银行,而不再向私人借贷,以至于许多放利钱捞钱的人没了财路。 八旗之中各大家族都有各自的来路,都不正当,藏在阴影之下,上不得台面,也不能明说,又有皇上在顶头压着,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往嘴里吞,憋得可难受。 同样被触及了利益的权贵可不止他们一家,只不过他们家损失更大罢了,权贵们见损失最大的赫舍里一族没什么表示,其他人趁此跟在后边捡现成的好处,反倒让另一批人赚了一笔。 下属们便将近几个月的账目报表都呈递上来。 管事向索额图诉苦:“为了配合太子殿下,我们可亏大了。” 索额图见状,一一细数自己势力放弃的好处。 放弃了侵占民田,放弃了放利钱,放弃了买卖奴仆,这些被他们抛弃掉的利益,全都进了别人的口袋之中。 “没眼界的东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弃了也就弃了,用得着在这里哭丧?”索额图目光闪了闪,又拿起了琉璃官窑进项的账目,对比之下发现,琉璃官窑之中赚到的盈利可比放弃掉的利益多多了。 这些红利是多少,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可是一清二楚。皇上不仅知道,还没有下手剥夺他所得到的红利,这代表着皇上在放任他以“正当”的方式来捞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