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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方道：“我只有幸见过平天大圣牛魔王。”

    孙悟空道：“那牛头？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俺老孙？”

    叶方道：“他现在总往那积雷山摩云洞去。”

    “积雷山？”那猴头挠了挠身子，一边儿啃手中的桃一边儿回想这个地名，片刻之后，他抓耳挠腮的笑起来，“哈哈，我想起来了，积雷山，那岂不是那万岁狐王的地界？当年俺老孙就看那牛头与他家闺女眉来眼去，眼下竟真浪荡在一处了，了不得、了不得……”

    他抚掌大笑，片刻，道：“那罗刹岂不将那牛魔斩杀了？”

    叶方道：“我看那牛魔还风光得很呢。”

    孙悟空这回是彻彻底底来了兴致，他一个跟斗从房梁顶上跳下来，直愣愣的蹲在叶方面前的桌子上，道：“这混蛋……几百年不来看俺老孙一看……还风光得很，快与我说说。”

    叶方向后靠了靠，笑道：“他说……若那猴头脱了困，必将与他了，冲上那天庭，将当年的神佛，尽皆斩杀了！”

    叶方这番话的前半句还是笑着说的，而后半句，却骤然凌厉起来，甚至一字一顿，锋锐如刀。

    场中刚刚回升的温度在旦夕之间跌回冰点，孙悟空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向后跳下桌子，稳稳的坐在木质的椅子上，道：“我知道了，你是替那牛头来当说客的。”

    叶方摇摇头，道：“不，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孙悟空道：“我怎么想的？俺老孙当年大闹了天宫、又毁了生死薄……现在被镇压五百年，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那如来老儿，如今让我脱了困，却仍然叫老孙我不得脱。”

    他说着抬起手来，看着手腕儿上的法印，但神色却是淡淡的。

    叶方道：“但那万千妖魔呢？”

    孙悟空便收回目光来，深深看了叶方一眼，站起身来，道：“那素衣仙子烧菜怎么这么慢？俺老孙都快饿死了！”

    叶方却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齐天大圣”比他从各种“作品”了解到的更成熟一些。

    在这个世界里，五百年的镇压对于这个世界里的孙悟空来说，是真实流过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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