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诱导-《宋时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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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小的晓得了。”李珍咧着嘴应道。李珍的心头一万只蜗牛爬过,向严实的家冲锋,攻陷严实就毋须自称小的了。
公输念槐见李珍的神情就知道,他对把这些数据记不记在纸上并不放在心上,也许是习惯了,或者不以为然,又或是藏在自己的心里,据为己有了。
不管怎样,公输念槐都要提醒,这些数据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在以后的试验中,这些数据都是宝贝。
古人不是云了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吗?可能李珍不是说这句话的古人,也或者说说这句话的古人还没有出生,李珍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句话。
“李珍,你在埋突火枪时有无失误?”严实不满意李珍,突火枪炸了,极有可能是因为李珍的不当操作。
“突火枪?噢,严作头,我怎么埋的竹---突火枪,你----,还有两位公子都看见了。小的认为突火枪炸裂,其原因有二,但并不包括小的这道工序。”
“嘿,学会狡辩了。”严实很不高兴,当着自己的小先生与孟之经,李珍敢委婉地顶嘴了,这个苗头不能顺其自然展下去,得立码掐掉。
“先说说你的理由吧,为何突火枪管炸裂与你无关。”严实背着两手,在李珍面前走来走去,一双眼睛在李珍身上逡巡不已。
“公输公子,您在小春点燃火药前,为何要我们都散开,还要用橹盾遮护住身体?您是否早就知道竹筒做的突火枪会炸裂?”
李珍没有回应严实的质询,反而对着公输念槐架起了炮,一次性还连两炮。
“李珍!先生是小心为上,安全第一,我们作院做的都是杀人利器,但在对安全的防范意识上还远远不够。这次要不是先生做足了安全防护的功夫,李珍,你看看,这些人能有几个全毛全翅的?就是谭匠头那身子,也比不得橹盾结实。”
公输念槐瞅了严实一眼,这老小子的用词怎么这么现代啊,偷偷地学自己?还真难为了他了。
“严作头,珍不是质疑公输公子,只是好奇公子怎会未卜先知,肯定竹筒会炸裂呢?而且还预先箍上了铁皮。若非铁皮起到了加固作用,珍估计竹筒不会剩下什么。”
“李珍,你不是说你已经窥测到了原因吗,还是两条,那就说出来让先生评判评判。”严实可不想自己的先生被人质疑来质疑去,就是自己最亲近的手下也不行。这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坏了规矩。
孰不知严实认了公输念槐为先生后,这规矩就不好说了。公输念槐称呼李珍李大哥,这在以前没得说。现在不行了,公输念槐敢叫,李珍不敢答应啊。否则,事后严实就得掐死李珍,敢蹲在自己脖子上拉屎,***还要不要了。
“好!珍就说说,不对之处请公子指正。”李珍还来劲了,朝公输念槐拱拱手,一揽袍袖,拉开架式就要作陈述言。
“哎,李珍你先等等,小春过来了。”严实挥手止住李珍,一指正快步走来的王小春,“有了小春手里的半截竹筒子,李珍你讲起来,是否会更有底气?”
“我!”李珍斜楞了严实一眼,梗了梗脖子,把窜到舌尖上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说李珍,你是不是嫉妒小春呀?我跟你说,看见没,这是先生,”严实一指公输念槐,“学无先后,达者为先。叫一声先生亏不了你,还能学一身本事,你怎么就拐不过这弯来呢?还有老谭头,一身臭脾气,我都不屑地说他。”
严实在李珍面前晃来晃去,也不避讳公输念槐与孟之经,现场教导起李珍来了,说得义正辞严,理直气壮。
“哎,哎,严实,停,停,”公输念槐一看严实的架势,再不拉住就不说人话了。如此下去,严实有向老鸨子展的趋势,他乐意当老鸨子,自己还不乐意接恩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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