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决定-《明末边军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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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延儒来说,他也不会轻易得罪有实力的武人,特别是王斗这样的武人。
虽然他代表东林党,不过例年来,王斗并没有做出公然得罪东林党的事情,虽说以前他曾在东路砍杀了一批文人,商人,武人,也是那些人,侵犯了他的利益。
平日里也可看出,王斗这人还是好相处的,虽然势力越大,也没有作出侵犯整体文人阶层的事,虽然跋扈了点,然在眼下的大明,这是很正常的事。
整个东林党集团,对王斗态度,便是观其言,察其行,默默关注。
周延儒也未尝没有争取王斗作为外援的心思,今日阁内可以看出,大明君臣对王斗的态度,便是依重与畏惧,连皇上,对陈新甲的看法都起了改变。
不过因为有王斗在外奥援,陈新甲地位还是稳如泰山,王斗在外一日不倒,他肯定还是稳稳居于阁内,最多被皇帝冷藏罢了。但若外面出了什么事,肯定还需陈新甲出来收拾。
作为官场老将,周延儒善于迎合皇帝心意,当年辽东兵将讹饷之事,便让他自一名侍郎升到大学士,如今……
周延儒可以肯定,皇帝对锦州战事己经不耐烦了,特别在流贼再兴的情况下,他急需抽调精兵回到腹地,用来对付流贼,更不能容忍藩王有失的后果。
想到这里,周延儒对皇帝恭敬地道:“皇上,流贼再起,锦州战事,确实不容拖延。”
陈新甲还想说话,不过接触到皇帝严厉的目光,只得默然不语。
周延儒温和地对陈新甲笑了笑,又继续道:“……路人言,忠勇伯出师十万,塞外紧逼锦州,此为荒唐大谬!最多忠勇伯奔赴辽东时,令一些乡勇团练出塞骚扰,以作声援,乃声东击西之策。锦州之战,塞外各部青壮皆抽之一空,北虏难挡,故而作惶恐之言,其大势宣扬,又或有叵测居心在内。”
崇祯不住点头,周延儒的分析合情合理,直说到他的心坎去。
周延儒继续道:“然忠勇伯此计,也收到良好效果,北虏惶惶,难有战心,我王师气势正锐,正是一鼓而决之时。”
周延儒缓缓道来,阁臣或沉默,或言附意,只有陈新甲喃喃道:“忠勇伯言,还未到决战时机。”
李日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兵张口闭嘴皆是忠勇伯,忠勇伯也是大明官将,陛下之臣子,难道还敢公然违旨不成?”
陈新甲哼了一声,又重复先前的话语:“……若大军有损,这责任谁来负?”
崇祯看了二人一眼,神情不悦,对周延儒道:“先生继续说。”
周延儒恭敬道:“微臣尊旨。”
他继续道:“方才本兵言,忠勇伯认为,锦州之战,还未到决战时机。确实,忠勇伯自起后,百战百胜,论行军打仗,大明确无出其右者,然他毕竟是个武臣,对朝中方略,国家大局,或有所短……”
他道:“当然,忠勇伯为国奋战,浴血沙场,劳苦功高,微臣以为,当重重奖励,大加升秩,以盼再接再厉,晋建殊勋,另……”
周延儒说道:“总兵杨国柱等,勇略多谋,忠义之诚,足以感激人心,也当另行旌奖,以励将来。”
最后周延儒跪下叩头:“臣乃陛下之臣,一片冰心,只为朝廷,所言种种,国家大事,皆是肺腑,请陛下圣心**。”
阁内大臣,陈新甲等人,也知道锦州之事该做个了断了,他们皆跪下叩头:“请陛下圣心**。”
崇祯帝站起,心中在想:“锦州之事久拖不决,事到如今,该做个决定了。”
……
崇祯十四年九月十五日,锦州,女儿河北岸。
乳峰山西河段,此时离河三里范围,己经被明军攻占,明清双方,隔着弯曲复杂的壕沟壕墙相峙。
飘扬各色旗号的清军营寨,由南向北,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锦昌堡周边。
大军相峙,当然不是静坐不动,每天的小规模战斗从来不停,或是斥候间的渗透与反渗透,或是各段寨墙壕沟的反复争夺,往往白**才夺下,晚间时分,我又发动夜袭突袭,把失去的据点夺回来。
你来我往的拉锯战中,双方都在不断流血,很多士兵,都是疲惫不堪,部队的不断轮换,也成了双方必行之事。
锦昌堡周边营地,因为处于清营腹地,显得大体平静,这里来来往往的清国士兵,很多都没有穿着盔甲,甚至没有戴着盔帽,露出他们发青的头皮,还有脑后细长的金钱鼠尾辫。
天气越发寒冷了,他们纷纷穿上棉袍,戴上暖帽,便是后世清国那种碗帽,质地多为皮、呢、缎等。还有一种凉帽,是夏天戴的,状似斗笠,以篾条编成骨架,外罩绫罗。
很多人还戴瓜皮帽,来源于大明的**一统帽。
此时锦昌堡城头上,飞舞着清国皇帝的龙旗,城堡内驻扎的,也尽是精锐的噶布什贤兵。早在双子山被明军攻占后,为了安危着想,皇太极就将自己的行宫,移驻到锦昌堡之内,当然,乳峰山的据点,他们也没有放弃。
原守备官厅内,皇太极高居上首,神色阴沉,两侧坐着满洲旗主,还有蒙八旗,汉八旗各固山额真,在他们身后肃立。
官厅内,还有大群的外藩蒙古扎萨克,台吉、塔布囊等王公大臣,这些个外藩蒙古,左翼以科尔沁土谢图亲王为首的科尔沁十旗,右翼以察哈尔固伦额驸和硕亲王额哲为首的其他蒙古各旗。
又有外扎萨克蒙古几个汗王,如土谢图汗,扎萨克图汗,车臣汗等。
此时他们看着大厅中间,个个脸色难看,在那里,跪着一个袒露脊背的粗壮蒙古人,正被两个彪形的噶布什贤兵,用沾水的皮鞭重重抽打。
“啪!”
五尺多长沾水的皮鞭又是抡起,一鞭子下来,就是一条长长的血痕。
“啪!啪!啪!”
行刑的两个噶布什贤没有丝毫怜恤,皮鞭一鞭抽得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重。
那蒙古人开始咬牙硬挺,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巨大的痛苦,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凄惨嚎叫。
每抽一鞭过来,他就嚎叫一声,重鞭之下,他的脊背早己皮开肉绽,鲜血不断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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