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激斗(下)-《明末边军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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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弹丸穿透力虽弱,但动力不小,特别是靖边军的手铳。

    这噶布什贤兵被击中时,立时如被揭一凤的大铁锤重重敲中。

    巨大的力道传到他的身上,瞬间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口鼻间鲜血都涌了出来,加上重弹又落马,除非他的萨满大神立时降临,否则这鞑子必死无疑。

    而这么远的距离能正面击中这鞑子,可见板凳的铳术非凡。

    铳声响动,双方互掠而过,不时一个个鞑子惨叫落马,或是身下的马匹被击中嘶鸣。

    随着铳声的,还有清兵投掷过来一波短斧、铁骨朵、标枪等物,击中了两翼一些夜不收人马。

    虽说手铳是在剧烈颠簸的马背上发射,打的也是快速移动的目标,距离也远了些,不过这一轮下来,双方的交换还是差距明显。

    夜不收中,只有谢一科这边有一战士马匹被标枪射中,将他掀下马去。这战士摔落马后,感觉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不过他不敢怠慢,立时向右方翻滚,险险没被后方过来的友军马匹踏成肉泥。

    虽然夜不收等人冲锋时,将剩余的马匹都存放在大丫等人所在,不过因为是雁阵,一匹马接跟一匹马,只前后位略有些斜斜而过,就算后面跟来的友军急紧策马避开,也有撞到落马战士的危险。

    幸好他避开了,不过方一起身,一口鲜血就忍不住喷出,己是受了内伤。

    不过身处险地,这夜不收不敢怠慢,忍住伤痛,紧急奔到垂死挣扎的马匹面前,取出兵器手铳在手,谨慎地环顾四周后,方从马上包裹中取出一些伤药服下。

    又有马子仁那翼的战士,一个战士的马匹,同样被鞑子投来的一把飞斧切中马头。

    这马痛楚之下狂惊狂跳,这夜不收难以控制,只能紧急下马。又有后位一战士运气不佳,刚刚扣动板机,一个铁骨朵狠狠击中他的胸口,他胸骨尽碎,狂喷鲜血落于马下。

    却是被一个鞑子葛布什贤兵射中。

    不过总体而言,这么远的距离,清骑投掷过来的短斧、铁骨朵、标枪等物,大部分都未能扔到夜不收们的马前,或是扔不准。

    夜不收受伤或落马的三人。皆尽是后方冲来的巴牙喇或葛布什贤兵造成。

    这波冲锋。谢一科等人,却给那些正黄旗的鞑子,造成了十八个人马的伤亡。

    其中大部分还是鞑子本人,至少有三成还是巴牙喇与葛布什贤兵。

    取得这样的战果,一是谢一科等人打鞑子个措手不及,二是距离离得远,对方兵器失去大部分威力原故。

    标枪,铁骨朵等物扔来,肉眼可以瞧见,反应敏捷的话。大可以避开。马上投掷武器,起手速度也略慢些,此时双方距离也远,鞑子投掷过来的精度力道都差。

    而夜不收们的手铳。击发速度不用说,加上子弹打出没影,比较难躲,从两翼飞掠,也算是侧射,多少提高了命中率。

    三也是手疾眼快的人,开了第二铳的原因。

    这短暂的互掠距离,若是反应快,或许可以打出两铳,便如谢一科与揭一凤等人。

    谢一科开了两铳。一铳落空,一铳却打中了一个巴牙喇。还有另一翼的马子仁,也开了两铳,不过他两铳都只打中鞑子的马匹,此外也有多个夜不收开了两铳。

    反应略差的一些夜不收,高速运动的战马上,就只来得及打一铳,然后双方人员全部经过完毕。

    不比靖边军这边受伤的人员,那些中弹落马的鞑子,便是此时不死。日后也包死,而且还将死得痛苦无比。

    ……

    不过那些鞑子的倒霉不止于此,他们与明军互冲而过,奔去的方向,却是大丫。二丫,戏子等五个夜不收留守的地带。

    他们众多马匹围成一圈。大丫等人,静悄悄地躲藏在内中,从外面看过去,便似乎内中无人一般。

    却不料他们几人,早持鲁密铳,架设马鞍之上,紧紧地瞄准了那些奔来的鞑子兵。

    大丫,二丫兄弟皆面貌清秀,戏子更有些娘娘腔的味道,不过任何小看他的人,都将付出血的代价。

    戏子娘娘腔是娘娘腔,却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他戏班出身,常扮演花旦的角色,就是那些年轻活泼,俊俏伶俐的小家碧玉或丫鬟,便如《西厢记》中的红娘,《拾玉镯》中的孙玉姣。

    大明男风盛行,某地豪强看中了戏子的“美色”,转动诡异心意,班主也从中撮合,软硬兼施。

    戏子一怒之下,将班主与豪强尽数杀了,辗转反侧,来到了东路。机缘巧合后,进入当时的舜乡军,这些年随着板凳,立功不小,更打得一手的好铳。

    在这些鞑子冲过来,进入百步后,再近了,戏子瞄准了一个前锋营的鞑子,果断扣动板机。

    啪!

    清脆的声音中,手中沉重长杆的鲁密铳喷出火光,那个葛布什贤兵,直挺挺从马上栽落下来。

    与此同时,大丫兄弟,也各自瞄上一个巴牙喇,没有任何悲悯,啪啪声响中,前方两个人影晃了晃,一样歪着倒下。

    三人飞快缩回马匹后面,同时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漂亮二字。三人表情轻松,手上却不轻闲,都熟练地取出定装纸筒弹药,再次重新装填。

    余下两个夜不收,同样露出欢喜之色,他们手持手铳,为大丫等人护卫戒备。

    而那些正黄旗哨骑中间,各人却炸了锅般嚎叫起来:“铳手,有靖边军的长铳铳手。”

    哗啦啦,他们急速拔开马匹,离这边远远的。

    这些鞑子,冲杀奔掠过来时候,看到靖边军这么多马匹留在这方,他们还存了缴获辎重的心思,此时全没了。

    大堆的马匹那边,在几声铳响后,重归静悄悄无声,不过在正黄旗众鞑子心中,那边却是诡异恐惧之地,便若那些马匹中,藏着无数伏兵一样。

    ……

    达素心中怒极,看看身旁的人马,己经少了一大堆,余下皆是面带惊惶。这短短战事中,己方人马损失高达二十余,伤亡几乎达到三成,对方的伤亡人数却寥寥无几。

    随自己哨探的五个葛布什贤勇士,更战死了三人,还有五个巴牙喇死伤,余下的马甲,哪个不是精锐?

    自他从军起。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挫折。往日之战,他率领部下,哪次不是以一奉十?只有此次伤亡巨大,成果寥寥,便是他自己,也不过用铁骨朵射中一个靖边军的夜不收罢了。

    他咬牙切齿,可恶的靖边军,更可恶的火器。

    然与他不一样,身旁余下的正黄旗哨骑均是惴惴,这些靖边军真是硬骨头。太难啃了,虽然斩杀他们军功雄厚,也要看自己有没有命享受不是?

    便是那些强悍的正黄旗巴牙喇,同样现出迟疑与恼怒之色。这些可恶的明军哨骑。远远的用手铳轰击,他们一身的本事,只发挥得出一成,真是太憋屈了,不过再打下去……

    “怎么办?是否再战?”

    余下的哨骑们,都眼睁睁地看着达素,等待他的决定。

    此时达素为主将,眼下清**律森严,未得主将许可,迟疑逃跑。达素都有权将他们当场斩杀。只是此时他们人数不到四十,己经不占优势,再打下去,胜负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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