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城头血战-《明末边军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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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周边城墙上也是响起兄弟队中相同的声音。

    从瓮城到左侧城墙马面的这段几十步的距离,由左哨甲队还有一部分的乙队军士防守,在这一段,有两架勒子兵的云梯靠上,源源不断的清兵正在爬上来。

    听到队官的号令,立时一群辅兵急急上来,将城墙内侧的一些拒马搬过来,摆在架靠着云梯处的垛口垛墙处。这几架拒马上布满了尖铁倒刺,望之令人生畏,为了加强阻滞力与杀伤力,辅兵们在队官的指挥下。都是将拒马正反相布。

    辅兵们摆好拒马后,便离开这一段城墙,他们在这里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战兵兄弟了。

    在城墙上这几处拒马的后面或是旁边,此时左哨甲队的二十五个铁甲长枪兵正挺枪死死瞪着那云梯处,他们分为五个伍,各站在一块城墙处。由每个伍长带着四人作战。

    在王斗等人事前的军议中,敌兵登上城来,是大量杀伤他们的好机会。同时也可以锻炼己方军士的肉搏能力。只有在生死搏斗中,自己的那些新兵才会快成长!

    为了减少伤亡,王斗规定。遇到清兵大部,能用火侥兵射击的,先用火统兵远远射击,余下的才是长枪兵冲上去刺杀。

    在城头作战的舜乡堡左哨兵与后哨兵共有火镜兵两百人,在清兵两轮措手不及的箭雨下,连上一些青壮辅兵,还有接下来城上城下的对射中。约伤亡了三十人。左哨甲队也有几个火统兵伤亡,在这一带留下了大片的鲜血。

    此时甲队的火统兵,除了留下甲队一伍火镝兵继续在马面向城下射击外,余下数伍的火统兵们,也是由队中自己的伍长带领,在长枪兵的周旁或是后边伺机支援射击。

    舜乡堡城墙上部宽约四米五。就算在垛口处摆上这些拒马,在拒马的后面与周旁。可以宽松地容纳这些队伍。

    最后每个队的长枪兵与火统兵由甲长统一指挥,五个队的军士又由队官钟显才统一指挥,在他的身旁。两个护卫还有两个旗手鼓手也是紧张地持刀立在身旁。

    听着城外的声音,左哨甲队的军士们都是紧抿着嘴,胸脯急起伏着。只是紧张地看着云梯那边的动静。

    终于,在靠近左侧第一个马面城墙数步,那个云梯口上,出现了一个手持圆盾,右手拿着半月短柄斧的清兵,他的头颅脖子粗大,满腮的虬髯,脸上还有几道深深的疤痕。看他的盔甲与背上的旗号,竟是清兵马甲中的一个专达什长。

    他一出现在城头,也没往内细看。就以圆盾护在自己的前面,避免城内的明军白刃杀来…右手提着短斧,声大喝,猛地从城头卜蹦了下来,往心四一种与势可以吓退不少城上的明军,屡试不爽。

    这专达有运个信心,只要自己跳上城头,就可以为后面的队伍打开一个城头落脚点。

    不料云梯的城墙下摆着好几架的拒马,横七竖八,尖锐的铁刺着寒光,他这一蹦下来,正好蹦在一个拒马上,一瞬间,多道尖锐的铁刺深深地刺入他的体内,他大声惨叫起来。拼命扭动着沉重的身体。

    “杀!”

    这个垛口处是甲队乙队一伍的长枪兵护卫,几个枪兵早己平端长枪。蓄势待。这个专达蹦在拒马上,那个伍长一声大喝,他两步外一个冲刺,立时手中的长枪刺破他身上镶铁的棉甲与内中的锁子甲,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口。

    与此同时,乙队长枪伍余下的心旦长枪也是尽数刺在那专达的身上。一根长枪刺入他的眼内,一根刺在他的咽喉。还有两根长枪刺在他的左右胸脯上。

    那清兵专达的身子被拒马缠着,丝毫动弹不得,他左手持着圆盾。右手拿着半月短柄斧,他怒吼着。眼睁睁地看着几根长枪刺在自己身体上,就这样怒吼着陷在拒马内死去。他单目圆睁,似是死不瞑目!

    随后又是两个清兵马甲出现在城头。二人手持圆盾,一个拿着云梯刀。一个拿着长刃大刀,他们己经听到了那专达的吼叫,他们略一犹豫。双目一扫,却是看清了城墙内的动静。

    二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个。手持长刃大刀的马甲一下子跳到那死去的清兵专达身上,左手中盾牌一阵猛推,竟要将身前几个拒马推开。

    那乙队的甲长急喝道:“长枪兵,后退!”

    立时乙队长枪伍的几个军士急从那专达身上抽枪后退。

    乙队那甲长大喝一声,手上长枪急向那手持长刃大刀的清兵马甲刺去,那马甲网要推开身前最后一个拒马,忽的一声,那长枪己是凶悍无比地刺到眼前,他急急用圆盾一挡。波的一声巨响,长枪被他挡住。

    这一枪力气好大,那马甲还没有松口气,不料那甲长紧接着又是重重一枪刺来,这甲长每日就是苦练冲刺一招,枪势说不出的狠与准,加上那马甲还是陷在拒马内,这枪他哪里挡得住?

    一声惨叫,那马甲被那甲长重重一枪刺在咽喉内,枪尖透喉而出。

    那甲长抽枪,那马甲兵咽喉内喷射出鲜血,他身子摇摇晃晃一阵,就这样歪倒在拒马上死去。

    另一个。持着圆盾,右手持着云梯刀的马甲兵,却是在垛墙上急行几步。从一个没有拒马处跳了下来。在他面前,是左哨甲队丙队的长枪兵与火统兵,他一扬手上的圆盾大刀。脸上露出狞笑,虽是一对十一。却是脸上没有惧色。

    他一声大吼,舞着大刀圆盾正要冲上来。几声巨大的统响,刺鼻的硝烟与火药味蔓延,却是丙队火锐伍中的五门火镝尽数打在他的身上。

    这个马甲兵身上披了双层的重甲,还举着圆盾,不过这么近的距离。五门火统一齐打过来,不说他手上的盾牌,就是他身上的重甲,也是尽数被破开,他身上被打出几个巨大的血洞,胸前的骨头还尽数被震碎。

    几门火统的巨大冲击力,将那马甲的身子向后重重打飞出去,他的尸身撞击在城垛上,接着一弹,又走向前扑到在地。

    他的头歪着,嘴巴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涌出大量的血块,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丙队那甲长大骂:“谁让你们将火统都打出去的?。

    在事先的规定中,面前只有一个敌人时,一般是一门火镜射击。最多两门,余下的火统用来打击更多的敌人,支援队中长枪兵兄弟的作战。不过刚才丙队火销兵们一紧张。将手中的火统尽数打完,再有敌人,只能靠长枪兵的兄弟血肉搏杀了。

    听了甲长的喝骂,丙队的几个火统兵都是脸上露出羞愧的神情。他们在伍长的指挥下,快退出这一带装填弹药,这里己经不安全,他们手上的火统打出,作用也不如烧火棍。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从这一带的两架云梯上,又跳下了七、八个,清兵,从城墙左侧第一个马面过去的那段城墙上,也同样从那架云梯上跳下了好几个,清兵。不过从那边过去,是左哨的丙队与丁队负责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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