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捉生-《明末边军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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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边派兵四处掳掠,一边等待另一路自喜峰口入关清兵的消息。

    一时间,宣府镇东路的保安卫,怀来卫,延庆州,永宁卫等地烽火四处,有如地狱。

    清兵入寇,七月初,京师戒严。崇祯帝急令内臣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守到马关,张元亨守龙泉关。崔良用守固关。几天后,又命成国公朱纯臣巡视边关。

    同时大明兵部传技各地总兵火领军入援。

    七月初三日,兵部急咨大同巡抚:“奉旨,今贼奴狂逞,云镇已有旨选锐入援,还着饬励道将。万分严

    七月初四日,兵部咨文更为严厉急促:“兵部尚书张题覆,咨大同巡抚,奴贼自宣入昌声势日迫,飞拨云中兵将星驰入援,限该镇文到日为始八日到京,若违限不到抚镇均当请旨处分!”

    七月初五日起,山东总兵刘泽清,山西总兵猛如虎,大同总兵王朴、保定总兵董用文,山永总兵祖大寿。此外关、宁、蓟、密各总兵祖大乐、李重镇、马如龙尽数领军入援。

    七月初六日,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掌御马监印务曹化淳题报:“接获圣谕,奴孽深入,随行勇卫两营管理孙继武等将,原派城外列营军勇挑选精健兵丁,委令参将孙应元等统领,随即星驰入援,务将逆奴剿杀”

    崇祯九年七月初七日,洋河边上。

    石门湾,这里是洋河的转折口,水流较平缓,往上不远处,就是桑干河与洋河的交汇处。在离河数百米外的一个山坡上。正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内的神像斑驳零落,早分不清他们原来的颜色。

    在这庙内以及周边高地上,此时正心翼翼潜伏着一队来自舜乡堡的夜不收哨探。从这里看下去,洋河两边的动静,一举一动,皆是落入眼中。

    “看来情形不妙,又有一牛录的鞋子渡过河来,再过几日,就是我们舜乡堡,也会有奴骑骚扰了。”

    说话的是一个满腮虬髯的大汉,他身材魁梧,身上披着皮甲,腰间挂着一个红色腰牌,却是舜乡军中上等下则技艺的军士。手上拿着一根枪棍,身后还插着两根标枪。

    这夜不收叫温达兴,原是舜乡堡管队官温方亮队中的家丁,同时也是夜不收出身,因身手好,便选入弗朝新建的骑兵队中。听说在崇祯七年时,温达兴也斩过一今后金马甲的人头,还将头皮录了下来,甚是冷酷。

    他看了旁边一人一眼,低声道:“谢头,这两日我们也哨探得差不多。该是回堡了,眼下勒子哨探越来越多,如果遇上了大股的教子兵,我们这队人,怕是不够他们塞牙缝。”

    他身子低趴着,还刻意压低声音。怕是会惊着河那边的清兵一样。在庙前一个大石后,谢一科正不住对着山下探头探脑,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再等一会,看清楚过河的轻子有多少人。”

    他对身旁一人低声道:“?”

    旁边一人沉声道:“谢头放心,这几日所探贼奴旗号,人数,器械装备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说话的是一个叫黄国库的夜不收。年在二十五、六,人长得高瘦,相貌英俊,举止沉稳。崇祯八年时。黄国痒投靠了当时还是靖边堡屯长的王斗,崇祯九年时,王斗组建骑兵队。黄国痒被选入,他擅用手统。还擅用马刀,不过在队中不怎么说话,平日总是静静地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队人都听说了,在崇祯七年时,黄国牢家人都被后金军杀害。所以他对后金有一股强烈的恨意,过去的经历也让他沉默寡言。

    王斗曾有规定,舜乡堡夜不收在出外哨探时,必须使用他规定的那种后世密码本。采用字典的换算方式,这样就算情报被敌军缴获,也不可能得知其中的内容,大大保证了情报的安全。

    这种情报体系对哨探人员的知识度要求颇高,需要认识很多字,因为黄国库识字最多,又长得白静,所以在谢一科这甲队中,向是有着白面书生称号的黄国痒在做记录。

    又过了好一会儿,谢一科才道:“好,我们走吧。”

    一时间,山神庙周边的夜不收都是轻轻地集中过来,连谢一科在内。正好一个队十一人。

    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彪悍,都是披着轻甲,手上身上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飞斧,标枪,手镝,马刀,手弩,锁耙、棍枪都有。不过此时各人都是神情紧张戒备,手上牵的马匹,也都是马嘴上了嚼子,还用布包着马的蹄子。

    由不得他们不心,做夜不收出外刺探,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特别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这暴露的风险更是极高,他们这队十一人,就算遇上同等的清兵哨骑,怕也要伤亡惨重。

    随着清兵的深入,自七月初一日起,王斗就令韩朝派出几队的夜不收。前往各地探察清兵的消息。七月初四日,在阿济格大部进入延庆州以来,王斗责令舜乡堡夜不收出动的次数更是频繁,并有了一定的损失。

    由于舜乡堡夜不收侦探到股清兵不断从洋河进入保安州境内,初五日,谢一科又奉韩朝之令出外探察,最好是捉几个。生口,探明一些清兵的情况。

    出行前当晚,王斗亲自为谢一科等人壮酒送行,随着清兵的不断的深入过境,他们这队人出去,难免会与清兵接触,到时凶多吉少。也不知道谢一科这些人去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大敌当前,就算谢一科是自己的舅子,王斗也一样要让他们出战,只是那天王斗宽容地给谢一科痛饮了一顿好酒。那晚连谢一科在内。整个队的夜不收都是喝得面红耳赤,他们慷慨激昂地向王斗拍着胸脯保证,此行一定会顺利归来,探察回教子的情报。

    作为这队夜不收的甲长,谢一科领着他们出舜乡堡而去,他胆子奇大,出了舜乡堡的地界后,又直过五堡,一直到了洋河边上靠近了怀来卫的地界。

    一队人都是心翼翼,为躲避清军哨骑的窥探与袭击,他们按照韩朝所教授的夜不收知识,每晚都在不同地方避宿,今晚住这,别晚住那。当地人的优势,让他们对舜乡堡周边的形颇为熟知。让他们轻易找到了可以安全住宿的地方。

    这几日中,谢一科更是成为队的核心,他虽是年轻,今年不过十七岁,不过他的身手早让堡中崇尚强者的夜不收们敬服,当上队的甲长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王斗的荫庇。

    特别谢一科是猎户出身,具有非纹的噢觉,他反常态,没有采用夜不收惯用的夜间渗岛甥以方向穿插折回行进路线,而是采用白天秘密出渗透,在林中山中重新开路。直扑目标的所在地,取得了丰富的刺探成果,还几次巧妙地避开了几股清兵的哨骑,让众人佩服不己。

    一队人轻手轻脚地平了山坡,各人都是心谨慎,坐骑四蹄更是包着布条,免得蹄声惊动旁人。

    大股的清军正在河的不远处渡河,他们的哨骑不断,需得处处留意。步步心,如果遇上大股的清兵哨骑,他们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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